算符
在物理學裏,算符(operator),又稱算子,作用於物理系統的狀態空間,使得物理系統從某種狀態變換為另外一種狀態。這變換可能相當複雜,需要用很多方程式來表明,假若能夠使用算符來代表,可以更為簡單扼要地表達論述。
對於很多案例,假若作用的對象有所迥異,算符的物理行為也會不同;但是,對於有些案例,算符的物理行為具有一般性,這時,就可以將論題抽象化,專注於研究算符的物理行為,不必顧慮到狀態的獨特性。這方法比較適用於一些像對稱性或守恆定律的論題。因此,在經典力學裏,算符是很有用的工具。在量子力學裏,算符為理論表述不可或缺的要素。
對於更深奧的理論研究,可能會遇到很艱難的數學問題,算符理論(operator theory)能夠提供高功能的架構,使得數學推導更為簡潔精緻、易讀易懂,更能展現出內中物理涵意。
一般而言,在經典力學裏的算符大多作用於函數,這些函數的參數為各種各樣的物理量,算符將某函數映射為另一種函數。這種算符稱為「函數算符」。在量子力學裏的算符稱為「量子算符」,作用的對象是量子態。量子算符將某量子態映射為另一種量子態。
 
經典力學
在經典力學裏,粒子(或一群粒子)的動力行為是由拉格朗日量 或哈密頓量
或哈密頓量 決定;其中,
決定;其中, 、
、 分別是廣義坐標、廣義速度,
分別是廣義坐標、廣義速度, 是共軛動量,
是共軛動量, 是時間。
是時間。
假設拉格朗日量 或哈密頓量
或哈密頓量 與某廣義坐標
與某廣義坐標 無關,則當
無關,則當 有所改變時,
有所改變時, 或
或 仍舊會保持不變,這意味著粒子的動力行為也會保持不變,對應於
仍舊會保持不變,這意味著粒子的動力行為也會保持不變,對應於 的共軛動量
的共軛動量 守恆。對於廣義坐標
守恆。對於廣義坐標 的改變,動力行為所具有的不變性是一種對稱性。在經典力學裏,當研讀有關對稱性的課題時,算符是很有用的工具。
的改變,動力行為所具有的不變性是一種對稱性。在經典力學裏,當研讀有關對稱性的課題時,算符是很有用的工具。
特別而言,假設對於某種群 的變換運算,物理系統的哈密頓量是個不變量;也就是說,假設
的變換運算,物理系統的哈密頓量是個不變量;也就是說,假設 ,
,
 。 。
在這案例裏,所有 的元素
的元素 都是物理算符,能夠將物理系統從某種狀態變換為另一種狀態;儘管
都是物理算符,能夠將物理系統從某種狀態變換為另一種狀態;儘管 作用於這物理系統,哈密頓量守恆不變。
作用於這物理系統,哈密頓量守恆不變。
舉一個關於平移於空間的簡單例子。「平移算符」 能夠將粒子從坐標為
能夠將粒子從坐標為 移動至坐標為
移動至坐標為 ,以方程式表示:
,以方程式表示:
 ; ;
其中, 是描述一群粒子的密度函數。
是描述一群粒子的密度函數。
給定一個對於平移變換具有不變性的物理系統,則儘管 的作用,這物理系統的哈密頓量
的作用,這物理系統的哈密頓量 是個不變量,對應於坐標
是個不變量,對應於坐標 的動量
的動量 守恆。
守恆。
經典力學算符表格
- 
- 
| 算符 | 標記 | 位置 | 動量 |  - 
| 平移算符 |  |  |  |  - 
| 時間演化算符 |  |  |  |  - 
| 旋轉算符 |  |  |  |  - 
| 伽利略變換算符 |  |  |  |  - 
| 宇稱算符 |  |  |  |  - 
| 時間反演算符 |  |  |  |  |
 
 
 是旋轉矩陣, 是旋轉矩陣, 是旋轉軸向量, 是旋轉軸向量, 是旋轉角弧。 是旋轉角弧。
 
生成元概念
對於一個微小的平移變換,猜測平移算符的形式為 
 ; ;
其中, 是「單位算符」──變換群的單位元,
是「單位算符」──變換群的單位元, 是微小參數,
是微小參數, 是專門用來設定平移變換群的生成元。
是專門用來設定平移變換群的生成元。
為了簡化論述,只考慮一維案例,推導平移於一維空間的生成元。將平移算符 作用於函數
作用於函數 :
:
 。 。
由於 很微小,可以泰勒近似
很微小,可以泰勒近似 為
為
 。 。
重寫平移算符的方程式為
 ; ;
其中,導數算符 是平移群的生成元。
是平移群的生成元。
總結,平移群的生成元是導數算符。
 
指數映射
在正常狀況下,通過指數映射,可以從生成元得到整個群。對於平移於空間這案例,重複地做 次微小平移變換
次微小平移變換 ,來代替一個有限值為
,來代替一個有限值為 的平移變換
的平移變換 :
  :
 。 。
現在,讓 變得無窮大,則因子
變得無窮大,則因子 趨於無窮小:
趨於無窮小:
 。 。
這表達式的極限為指數函數:
 。 。
核對這結果的正確性,將指數函數泰勒展開為冪級數:
 。 。
這方程式的右手邊可以重寫為
 。 。
這正是 的泰勒級數,也是
的泰勒級數,也是 的原本表達式結果。
的原本表達式結果。
物理算符的數學性質是很重要的研讀論題。更多相關內容,請參閱條目C*-代数與蓋爾范德-奈馬克定理(Gelfand-Naimark theorem)。
 
 
經典力學算符表格
- 
- 
| 算符 | 標記 | 位置 | 動量 |  - 
| 平移算符 |  |  |  |  - 
| 時間演化算符 |  |  |  |  - 
| 旋轉算符 |  |  |  |  - 
| 伽利略變換算符 |  |  |  |  - 
| 宇稱算符 |  |  |  |  - 
| 時間反演算符 |  |  |  |  |
 
 
 是旋轉矩陣, 是旋轉矩陣, 是旋轉軸向量, 是旋轉軸向量, 是旋轉角弧。 是旋轉角弧。
 
生成元概念
對於一個微小的平移變換,猜測平移算符的形式為 
 ; ;
其中, 是「單位算符」──變換群的單位元,
是「單位算符」──變換群的單位元, 是微小參數,
是微小參數, 是專門用來設定平移變換群的生成元。
是專門用來設定平移變換群的生成元。
為了簡化論述,只考慮一維案例,推導平移於一維空間的生成元。將平移算符 作用於函數
作用於函數 :
:
 。 。
由於 很微小,可以泰勒近似
很微小,可以泰勒近似 為
為
 。 。
重寫平移算符的方程式為
 ; ;
其中,導數算符 是平移群的生成元。
是平移群的生成元。
總結,平移群的生成元是導數算符。
 
指數映射
在正常狀況下,通過指數映射,可以從生成元得到整個群。對於平移於空間這案例,重複地做 次微小平移變換
次微小平移變換 ,來代替一個有限值為
,來代替一個有限值為 的平移變換
的平移變換 :
  :
 。 。
現在,讓 變得無窮大,則因子
變得無窮大,則因子 趨於無窮小:
趨於無窮小:
 。 。
這表達式的極限為指數函數:
 。 。
核對這結果的正確性,將指數函數泰勒展開為冪級數:
 。 。
這方程式的右手邊可以重寫為
 。 。
這正是 的泰勒級數,也是
的泰勒級數,也是 的原本表達式結果。
的原本表達式結果。
物理算符的數學性質是很重要的研讀論題。更多相關內容,請參閱條目C*-代数與蓋爾范德-奈馬克定理(Gelfand-Naimark theorem)。
 
量子力學
在量子力學裏,算符的功能被發揮得淋漓盡致。量子力學的數學表述建立於算符的概念。量子系統的量子態可以用態向量設定,態向量是向量空間的單位範數向量。在向量空間內,量子算符作用於量子態,使它變換成另一個量子態。由於物體的態向量範數應該保持不變,量子算符必須是厄米算符。假若變換前的量子態與變換後的量子態,除了乘法數值以外,兩個量子態相同,則稱此量子態為本徵態,稱此乘法數值為本徵值。:11-12
物理實驗中可以觀測到的物理量稱為可觀察量。每一個可觀察量,都有其對應的算符。可觀察量的算符也許會有很多本徵值與本徵態。根據統計詮釋,每一次測量的結果只能是其中的一個本徵值,而且,測得這本徵值的機會呈機率性,量子系統的量子態也會改變為對應於本徵值的本徵態。:106-109
量子算符
假設,物理量 是某量子系統的可觀察量,其對應的量子算符
是某量子系統的可觀察量,其對應的量子算符 可能有很多不同的本徵值
可能有很多不同的本徵值 與對應的本徵態
與對應的本徵態 ,這些本徵態
,這些本徵態 ,形成了具有正交歸一性的基底::96-99
,形成了具有正交歸一性的基底::96-99
 ; ;
其中, 是克羅內克函數。
是克羅內克函數。
假設,某量子系統的量子態為
 ; ;
其中, 是複係數,是在
是複係數,是在 裏找到
裏找到 的機率幅。:50
的機率幅。:50
測量這動作將量子態 改變為本徵態
改變為本徵態 的機率為
的機率為 ,測量結果是本徵值
,測量結果是本徵值 的機率也為
的機率也為 。
。
 
期望值
在量子力學裏,重複地做同樣實驗,通常會得到不同的測量結果,期望值是理論平均值,可以用來預測測量結果的統計平均值。
採用狄拉克標記,對於量子系統的量子態 ,可觀察量
,可觀察量 的期望值
的期望值 定義為:24-25
定義為:24-25
 ; ;
其中, 是對應於可觀察量
是對應於可觀察量 的算符。
的算符。
將算符 作用於量子態
作用於量子態 ,會形成新量子態
,會形成新量子態 :
:
 。 。
從左邊乘以量子態 ,經過一番運算,可以得到
,經過一番運算,可以得到
 。 。
所以,每一個本徵值與其機率的乘積,所有乘積的代數和,就是可觀察量 的期望值:
的期望值:
 。 。
將上述定義式加以推廣,就可以用來計算任意函數 的期望值:
的期望值:
 。 。
例如, 可以是
可以是 ,即重複施加算符
,即重複施加算符 兩次:
兩次:
 。 。
 
對易算符
假設兩種可觀察量 、
、 的算符分別為
的算符分別為 、
、 ,它們的對易算符定義為
,它們的對易算符定義為
 。 。
對易算符是由兩種算符組合而成的複合算符,當作用於量子態 時,會給出
時,會給出
 。 。
假設 ,則稱這兩種可觀察量為「相容可觀察量」,否則,
,則稱這兩種可觀察量為「相容可觀察量」,否則, ,稱這兩種可觀察量為「不相容可觀察量」。
,稱這兩種可觀察量為「不相容可觀察量」。
假設兩種可觀察量為不相容可觀察量,則由於不確定原理,絕無法製備出這兩種可觀察量在任意精確度內的量子系統。注意到這是一個關於製備方面的問題,不是一個關於測量方面的問題。假若精心設計測量實驗,裝備足夠優良的測量儀器,則對於某些量子系統,測量這兩種可觀察量至任意精確度是很容易達成的任務。
 
厄米算符
每一種經過測量而得到的物理量都是實值,因此,可觀察量 的期望值是實值:
的期望值是實值: 
 。 。
對於任意量子態 ,這關係都成立:
,這關係都成立:
 。 。
根據伴隨算符的定義,假設 是
是 的伴隨算符,則
的伴隨算符,則 。因此,
。因此,
 。 。
這正是厄米算符的定義。所以,表現可觀察量的算符,都是厄米算符。:96-99
 
矩陣力學
應用基底的完備性,添加單位算符 於算符
於算符 的兩旁,可以得到:20-23
的兩旁,可以得到:20-23
 ; ;
其中, 是求和式內每一個項目的係數。
是求和式內每一個項目的係數。
所以,量子算符可以用矩陣形式來代表:
 。 。
算符 與它的伴隨算符
與它的伴隨算符 彼此之間的關係為
彼此之間的關係為
 。 。
所以,分別代表這兩個算符的兩個矩陣,彼此是對方的轉置共軛。對於厄米算符,代表的矩陣是個實值的對稱矩陣。
用矩陣代數來計算算符 怎樣作用於量子態
怎樣作用於量子態 ,假設系統因此變換為量子態
,假設系統因此變換為量子態 :
:
 。 。
從左邊乘以本徵態 ,應用基底的完備性,添加單位算符
,應用基底的完備性,添加單位算符 於算符的右邊,可以得到
於算符的右邊,可以得到
 。 。
右矢 、
、 分別用豎矩陣來代表
分別用豎矩陣來代表
 、 、 。 。
兩個豎矩陣彼此之間的關係為
 。 。
假設算符 是厄米算符,則其所有本徵態都相互正交。以矩陣來代表算符,可以計算出一組本徵值與對應的本徵態,每一次做測量會得到的結果只能是這一組本徵值中之一。由於本徵態的正交性質,可以找到一組基底來表示每一種量子態。解析方塊矩陣的特徵多項式,就可以找到本徵值
是厄米算符,則其所有本徵態都相互正交。以矩陣來代表算符,可以計算出一組本徵值與對應的本徵態,每一次做測量會得到的結果只能是這一組本徵值中之一。由於本徵態的正交性質,可以找到一組基底來表示每一種量子態。解析方塊矩陣的特徵多項式,就可以找到本徵值 :
:
 。 。
 
量子算符表格
在這表格裏,算符的表現空間是位置空間。假若表現空間是其它種空間,則表示出的方程式會不一樣。在英文字母上方的尖角號表示整個符號代表的是個量子算符,不是單位向量。
 
位置算符
只思考一維問題,將位置算符 施加於位置本徵態
施加於位置本徵態 ,可以得到本徵值
,可以得到本徵值 ,即粒子的位置::220-221
,即粒子的位置::220-221
 。 。
由於位置基底具有完整性, ,任意量子態
,任意量子態 可以按著位置本徵態形成的基底展開:
可以按著位置本徵態形成的基底展開:
 。 。
將位置算符 施加於量子態
施加於量子態 ,由於算符
,由於算符 只作用於右矢
只作用於右矢 ,與其它數學個體無關,可以移入積分式內:
,與其它數學個體無關,可以移入積分式內:
 。 。
左矢 與這方程式的內積為
與這方程式的內積為
 。 。
設定量子態 。由於位置基底具有完整性,
。由於位置基底具有完整性, ,量子態
,量子態 與
與 的內積,可以按著位置本徵態形成的基底展開為
的內積,可以按著位置本徵態形成的基底展開為
 。 。
將這兩個積分式加以比較,立刻可以辨識出全等式
 。 。
設定量子態 。量子態
。量子態 、
、 的位置空間表現,即波函數,分別定義為
的位置空間表現,即波函數,分別定義為
 、 、
 。 。
兩個波函數 、
、 之間的關係為
之間的關係為
 。 。
總結,位置算符 作用於量子態
作用於量子態 的結果
的結果 ,表現於位置空間,等價於波函數
,表現於位置空間,等價於波函數 與
與 的乘積
的乘積 。
。
 
動量算符
表現於位置空間,一維動量算符為
 。 。
將動量算符 施加於量子態
施加於量子態 ,可以得到類似前一節得到的結果:
,可以得到類似前一節得到的結果:
 。 。
應用位置基底所具有的完整性,對於任意量子態 ,可以得到更廣義的結果:
,可以得到更廣義的結果:
 ; ;
其中, 、
、 分別是量子態
分別是量子態 、
、 表現於位置空間的波函數。
表現於位置空間的波函數。
假設 是
是 的本徵態,本徵值為
的本徵態,本徵值為 ,則可得到
,則可得到
 。 。
將 改寫為本徵值為
改寫為本徵值為 的本徵態
的本徵態 ,方程式改寫為
,方程式改寫為
 。 。
這微分方程式的解析解為
 。 。
所以,動量本徵態的波函數是一個平面波。不需要應用薛丁格方程式,就可以推導求得這出結果。:50-54
 
 
量子算符
假設,物理量 是某量子系統的可觀察量,其對應的量子算符
是某量子系統的可觀察量,其對應的量子算符 可能有很多不同的本徵值
可能有很多不同的本徵值 與對應的本徵態
與對應的本徵態 ,這些本徵態
,這些本徵態 ,形成了具有正交歸一性的基底::96-99
,形成了具有正交歸一性的基底::96-99
 ; ;
其中, 是克羅內克函數。
是克羅內克函數。
假設,某量子系統的量子態為
 ; ;
其中, 是複係數,是在
是複係數,是在 裏找到
裏找到 的機率幅。:50
的機率幅。:50
測量這動作將量子態 改變為本徵態
改變為本徵態 的機率為
的機率為 ,測量結果是本徵值
,測量結果是本徵值 的機率也為
的機率也為 。
。
 
期望值
在量子力學裏,重複地做同樣實驗,通常會得到不同的測量結果,期望值是理論平均值,可以用來預測測量結果的統計平均值。
採用狄拉克標記,對於量子系統的量子態 ,可觀察量
,可觀察量 的期望值
的期望值 定義為:24-25
定義為:24-25
 ; ;
其中, 是對應於可觀察量
是對應於可觀察量 的算符。
的算符。
將算符 作用於量子態
作用於量子態 ,會形成新量子態
,會形成新量子態 :
:
 。 。
從左邊乘以量子態 ,經過一番運算,可以得到
,經過一番運算,可以得到
 。 。
所以,每一個本徵值與其機率的乘積,所有乘積的代數和,就是可觀察量 的期望值:
的期望值:
 。 。
將上述定義式加以推廣,就可以用來計算任意函數 的期望值:
的期望值:
 。 。
例如, 可以是
可以是 ,即重複施加算符
,即重複施加算符 兩次:
兩次:
 。 。
 
對易算符
假設兩種可觀察量 、
、 的算符分別為
的算符分別為 、
、 ,它們的對易算符定義為
,它們的對易算符定義為
 。 。
對易算符是由兩種算符組合而成的複合算符,當作用於量子態 時,會給出
時,會給出
 。 。
假設 ,則稱這兩種可觀察量為「相容可觀察量」,否則,
,則稱這兩種可觀察量為「相容可觀察量」,否則, ,稱這兩種可觀察量為「不相容可觀察量」。
,稱這兩種可觀察量為「不相容可觀察量」。
假設兩種可觀察量為不相容可觀察量,則由於不確定原理,絕無法製備出這兩種可觀察量在任意精確度內的量子系統。注意到這是一個關於製備方面的問題,不是一個關於測量方面的問題。假若精心設計測量實驗,裝備足夠優良的測量儀器,則對於某些量子系統,測量這兩種可觀察量至任意精確度是很容易達成的任務。
 
厄米算符
每一種經過測量而得到的物理量都是實值,因此,可觀察量 的期望值是實值:
的期望值是實值: 
 。 。
對於任意量子態 ,這關係都成立:
,這關係都成立:
 。 。
根據伴隨算符的定義,假設 是
是 的伴隨算符,則
的伴隨算符,則 。因此,
。因此,
 。 。
這正是厄米算符的定義。所以,表現可觀察量的算符,都是厄米算符。:96-99
 
矩陣力學
應用基底的完備性,添加單位算符 於算符
於算符 的兩旁,可以得到:20-23
的兩旁,可以得到:20-23
 ; ;
其中, 是求和式內每一個項目的係數。
是求和式內每一個項目的係數。
所以,量子算符可以用矩陣形式來代表:
 。 。
算符 與它的伴隨算符
與它的伴隨算符 彼此之間的關係為
彼此之間的關係為
 。 。
所以,分別代表這兩個算符的兩個矩陣,彼此是對方的轉置共軛。對於厄米算符,代表的矩陣是個實值的對稱矩陣。
用矩陣代數來計算算符 怎樣作用於量子態
怎樣作用於量子態 ,假設系統因此變換為量子態
,假設系統因此變換為量子態 :
:
 。 。
從左邊乘以本徵態 ,應用基底的完備性,添加單位算符
,應用基底的完備性,添加單位算符 於算符的右邊,可以得到
於算符的右邊,可以得到
 。 。
右矢 、
、 分別用豎矩陣來代表
分別用豎矩陣來代表
 、 、 。 。
兩個豎矩陣彼此之間的關係為
 。 。
假設算符 是厄米算符,則其所有本徵態都相互正交。以矩陣來代表算符,可以計算出一組本徵值與對應的本徵態,每一次做測量會得到的結果只能是這一組本徵值中之一。由於本徵態的正交性質,可以找到一組基底來表示每一種量子態。解析方塊矩陣的特徵多項式,就可以找到本徵值
是厄米算符,則其所有本徵態都相互正交。以矩陣來代表算符,可以計算出一組本徵值與對應的本徵態,每一次做測量會得到的結果只能是這一組本徵值中之一。由於本徵態的正交性質,可以找到一組基底來表示每一種量子態。解析方塊矩陣的特徵多項式,就可以找到本徵值 :
:
 。 。
 
量子算符表格
在這表格裏,算符的表現空間是位置空間。假若表現空間是其它種空間,則表示出的方程式會不一樣。在英文字母上方的尖角號表示整個符號代表的是個量子算符,不是單位向量。
 
位置算符
只思考一維問題,將位置算符 施加於位置本徵態
施加於位置本徵態 ,可以得到本徵值
,可以得到本徵值 ,即粒子的位置::220-221
,即粒子的位置::220-221
 。 。
由於位置基底具有完整性, ,任意量子態
,任意量子態 可以按著位置本徵態形成的基底展開:
可以按著位置本徵態形成的基底展開:
 。 。
將位置算符 施加於量子態
施加於量子態 ,由於算符
,由於算符 只作用於右矢
只作用於右矢 ,與其它數學個體無關,可以移入積分式內:
,與其它數學個體無關,可以移入積分式內:
 。 。
左矢 與這方程式的內積為
與這方程式的內積為
 。 。
設定量子態 。由於位置基底具有完整性,
。由於位置基底具有完整性, ,量子態
,量子態 與
與 的內積,可以按著位置本徵態形成的基底展開為
的內積,可以按著位置本徵態形成的基底展開為
 。 。
將這兩個積分式加以比較,立刻可以辨識出全等式
 。 。
設定量子態 。量子態
。量子態 、
、 的位置空間表現,即波函數,分別定義為
的位置空間表現,即波函數,分別定義為
 、 、
 。 。
兩個波函數 、
、 之間的關係為
之間的關係為
 。 。
總結,位置算符 作用於量子態
作用於量子態 的結果
的結果 ,表現於位置空間,等價於波函數
,表現於位置空間,等價於波函數 與
與 的乘積
的乘積 。
。
 
動量算符
表現於位置空間,一維動量算符為
 。 。
將動量算符 施加於量子態
施加於量子態 ,可以得到類似前一節得到的結果:
,可以得到類似前一節得到的結果:
 。 。
應用位置基底所具有的完整性,對於任意量子態 ,可以得到更廣義的結果:
,可以得到更廣義的結果:
 ; ;
其中, 、
、 分別是量子態
分別是量子態 、
、 表現於位置空間的波函數。
表現於位置空間的波函數。
假設 是
是 的本徵態,本徵值為
的本徵態,本徵值為 ,則可得到
,則可得到
 。 。
將 改寫為本徵值為
改寫為本徵值為 的本徵態
的本徵態 ,方程式改寫為
,方程式改寫為
 。 。
這微分方程式的解析解為
 。 。
所以,動量本徵態的波函數是一個平面波。不需要應用薛丁格方程式,就可以推導求得這出結果。:50-54
 
參閱
 
參考文獻
-  Sakurai, J. J.; Napolitano, Jim,  2nd, Addison-Wesley, 2010, ISBN 978-0805382914
-  Griffiths, David J., , Prentice Hall, 2004, ISBN 0-13-111892-7
-  Ballentine, L. E., , Reviews of Modern Physics, 1970, 42: 358–381, doi:10.1103/RevModPhys.42.358
-  Molecular Quantum Mechanics Parts I and II: An Introduction to QUANTUM CHEMISRTY (Volume 1), P.W. Atkins, Oxford University Press, 1977, ISBN 0-19-855129-0
-  費曼, 理查; 雷頓, 羅伯; 山德士, 馬修, , 台灣: 天下文化書: pp. 205–237, 2006, ISBN 986-417-672-2